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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甬慈刑初字第1419號
公訴機關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居民。
訴訟代理人陳少軍，浙江五磊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徐某甲，居民。因涉嫌犯故意傷害罪于2014年1月23日被慈溪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月29日被依法逮捕。現羈押于慈溪市看守所。
辯護人施卓鋒，浙江上林律師事務所律師。
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以慈檢公訴刑訴（2014）2072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徐某甲犯故意傷害罪，于2014年9月23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于同日立案。在訴訟過程中，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向本院提起附帶民事訴訟。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合并審理。在審理過程中，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以補充偵查為由，分別于2014年12月22日及2015年4月20日建議對本案延期審理，于2015年1月21日及同年5月19日建議恢復審理，本院均于同日予以同意。經報浙江省寧波市中級人民法院批準，本案延長審理期限三個月。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王志勤出庭支持公訴，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及其訴訟代理人陳少軍、被告人徐某甲及其辯護人施卓鋒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指控：
2013年11月8日凌晨，被告人徐某甲因瑣事與馬某發生爭執，后至慈溪市滸山街道南門大街出前豆撈門口，持菜刀將馬某左上臂、背部、臀部、右腿等多處砍傷。經法醫鑒定，馬某外傷致橈神經斷裂，目前腕關節運動功能喪失50%以上，左拇指運動功能部分受限，此傷勢構成重傷；肱三頭肌、三角肌斷裂，目前肩關節運動功能部分受限，此傷勢構成輕傷；外傷致肢體遺留瘢痕累計長度大于15厘米，軀干部遺留單條瘢痕長度大于10厘米，此傷勢構成輕傷。
案發后，被告人徐某甲已賠償被害人馬某人民幣5萬元。2014年1月23日，被告人徐某甲主動到公安機關投案，到案后如實供述上述犯罪事實。
公訴機關為證明上述事實，向法庭提交了相應證據。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徐某甲故意傷害公民身體，致人重傷，其行為已構成故意傷害罪。被告人徐某甲有自首情節。提請本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之規定，予以判處。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訴稱，由于被告人徐某甲等人的犯罪行為造成其經濟損失，請求法庭判令被告人徐某甲向其賠償醫療費26811元、后續治療費30000元、住院伙食補助費270元、誤工費24128元、護理費16085元、殘疾賠償金166916元、營養費6000元、鑒定費1600元、精神損害撫慰金50000元、交通費7831元，共計人民幣329641元。在訴訟過程中，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變更訴訟請求，請求法庭判令被告人徐某甲向其賠償醫療費27103元、后續治療費30000元、住院伙食補助費270元、誤工費44176元、護理費17670元、鑒定費3700元、殘疾賠償金176620元、營養費6000元、精神損害撫慰金50000元、交通費7831元，共計人民幣363370元。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為證明其訴稱，向本院提交了病歷資料、司法鑒定意見書、醫療費發票、收款收據、交通費發票、鑒定費發票及其身份證明等證據。
訴訟代理人陳少軍請求法庭支持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的訴訟請求。
被告人徐某甲對公訴機關指控其犯故意傷害罪的罪名無異議，但對起訴書指控其犯故意傷害罪構成重傷的事實提出異議，認為馬某的傷勢只構成輕傷，并向法院提出申請對馬某的傷勢進行重新鑒定。關于賠償問題，其表示愿意賠償合理的經濟損失，但目前無賠償能力。
辯護人施卓鋒對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徐某甲犯故意傷害罪的罪名無異議，但認為馬某的傷勢只構成輕傷。同時，辯護人認為，本案因馬某不配合鑒定，致使案件拖延至今，該擴大部分損失應由馬某承擔；馬某的傷殘分別發生在左手指及左肩，明顯不屬于同一部位，不能晉升為九級傷殘，仍應按兩個十級進行處理。現被告人徐某甲有自首情節，并已賠償被害人的部分經濟損失，請求法庭對被告人徐某甲從輕處罰。
經審理查明：
2013年11月7日晚上，被告人徐某甲與馬某相互進行電話聯系后，被告人徐某甲受馬某之邀到維多利亞KTV某包廂內娛樂，在此過程中，兩人因瑣事發生爭執，被告人徐某甲因感到吃虧，遂先行離開。次日凌晨，被告人徐某甲為泄憤，給馬某打電話稱其有事要找他碰面。之后，被告人徐某甲攜帶刀具與他人一起駕乘面包車至慈溪市滸山街道南門大街出前豆撈門口，后在馬某過來與其碰面時，被告人徐某甲持菜刀將馬某左上臂、背部、臀部、右腿等多處砍傷。經法醫學鑒定，馬某被人刀砍傷致左肩部、上臂、肘部裂創伴三角肌、肱三頭肌、橈神經斷裂，后行三角肌、肱三頭肌、橈神經斷裂修復術，目前肩關節活動功能部分受限，左腕關節活動功能喪失未達50%，損傷程度為輕傷一級；全身疤痕累計53.7厘米，損傷程度為輕傷二級。
2014年1月23日，被告人徐某甲主動到公安機關投案，到案后如實供述上述犯罪事實。
另查明，經杭州求正司法鑒定所司法鑒定，鑒定意見為：1.馬某因刀砍傷致全身多處損傷，遺留左上肢及左手指活動功能障礙的傷殘綜合評定為人體損傷九級。2.誤工期限為傷后300日；護理期限為120日；傷后60日需要增加營養。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因受傷造成的經濟損失為：醫療費人民幣27103元、誤工費人民幣44175元、住院伙食補助費人民幣270元、護理費人民幣17670元、營養費人民幣1600元、殘疾賠償金人民幣176620元、鑒定費人民幣3700元、交通費人民幣2100元，合計人民幣273238元。
案發后，被告人徐某甲通過其家人賠償馬某人民幣50000元。在審理過程中，被告人徐某甲的家人通過法院向被害人馬某轉交鑒定費人民幣2000元。
上述事實，由公訴機關提交及本院依職權調取，并經庭審質證、認證的下列證據予以證明：
1.被害人馬某的陳述，證明：2013年11月7日晚，其和其朋友在滸山街道維多利亞KTV包廂玩，包廂里共有三女兩男。到了晚上11時30分許，徐某甲打其電話，問其在哪里，其說在維多利亞包廂玩，徐某甲講他也在包廂里玩，并叫其過去玩一下。其說其不過去了，讓徐某甲過來玩。后徐某甲過來到其所在的包廂里玩了一會兒，他坐了大概十多分鐘就走了。在徐某甲走后，其等人到維多利亞對面的出前一品豆撈去吃夜宵。到了11月8日凌晨0時40分許，徐某甲打電話問其在哪里，其說其在出前一品吃夜宵。徐某甲說他和他老婆吵架了，心情很不好，意思要過來找其聊聊，其說其這邊人很多，不太方便，等他到了，其會去的。過了十分鐘左右，徐某甲打電話對其說，他到了。其就跑下去到門外等了不到一分鐘，有一輛較舊的銀白色的小面包車很快地朝其開過來，其以為徐某甲就在車上，就往前走了幾步，沒想到車上下來五六個外地人，他們沒說有什么事情，就要抓其上車。其掙脫后，他們還是要拉其上車去，其掙脫了兩三次后，看到徐某甲在其身后，并感覺其屁股上被人砍了一刀，其回頭看見徐某甲手里拿著一把很普通的菜刀，其問徐某甲為什么要砍其，徐某甲沒說話，又一刀朝其砍過來，其用左手去擋，刀砍在其左上臂上。其再次問徐某甲為什么要砍其，徐某甲仍不說，又一刀砍過來，其仍用左手去擋，刀又砍在其左上臂上。后其轉身往店門方向跑的時候，身上又被他砍了幾刀。在其跑到一樓大廳后，徐某甲等人沒有追進來。之后，店里的人報警了，其就到醫院去了。其左上臂被砍了兩刀，有一根筋被砍斷了，屁股上被砍一刀，右大腿右側被砍一刀，背上被砍一刀，左下巴被砍一刀。其跟徐某甲是很普通的朋友，在其被砍傷后，徐某甲已向其父母支付賠償款共計人民幣50000元。
2.證人徐某乙的證言，證明：2013年11月7日晚，其和胡某月、其妹妹徐某一起到維多利亞的一個包廂內唱歌，后胡某月叫來了馬某。過了一會，馬某又叫來了徐某甲。到了當晚23時多一點，其和其妹妹一起回家去了。過了幾天，其才知道馬某被徐某甲砍傷了。其不知道徐某甲為何砍馬某，在包廂唱歌的時候，其看到徐某甲和馬某在喝酒講空話，沒有動手吵架。徐某甲到包廂后只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馬某是跟其等人一起離開的。
3.病歷資料及傷勢照片、浙江省人身傷害鑒定委員會出具的浙人傷鑒字（2015）2號法醫學咨詢意見書，證明：馬某被人刀砍傷致左肩部、上臂、肘部裂傷伴三角肌、肱三頭肌、橈神經斷裂，后行三角肌、肱三頭肌、橈神經斷裂修復術，目前肩關節活動功能部分受限，左腕關節活動功能喪失未達50%，損傷程度為輕傷一級；全身疤痕累計53.7厘米，損傷程度為輕傷二級。
4.杭州求正司法鑒定所［求正司鑒所（2015）臨鑒字665、665-1號］法醫臨床司法鑒定意見書，證明：1.馬某因刀砍傷致全身多處損傷，遺留左上肢及左手指活動功能障礙的傷殘綜合評定為人體損傷九級。2.誤工期限為300日左右；護理期限為120日左右；營養時間為60日左右。
5.醫療費票據、交通費票據，證明：馬某因傷就醫花費醫療費計人民幣27103元及花費交通費的情況。
6.鑒定費發票，證明：馬某為進行傷殘等級鑒定，共花費鑒定費計人民幣3700元。
7.收條，證明：案發后，被告人徐某甲通過其家人已向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支付賠償款、鑒定費共計人民幣52000元。
8.到案經過，證明：2014年1月23日，被告人徐某甲向公安機關投案自首。
9.身份證明，證明：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及被告人徐某甲的身份證明情況。
10.被告人徐某甲的供述，供認：2013年11月7日22時30分左右，其跟其老婆一起吃完夜宵后打算去唱歌。這時，其接到馬某打來電話，說他在維多利亞KTV里面開了一個包廂，讓其一起唱歌。其讓老婆回去后，就到維多利亞KTV去了。其到那里后，看到包廂內有七八個人，其中有其認識的二個女同學徐某乙和徐某，大家在一起聊天。其和馬某一起喝了幾杯酒后開始聊天，馬某先拍其的臉，好像在開玩笑。后來，其兩人因為說到以前不開心的事，馬某聽了不舒服，他就打了其一巴掌。其覺得周圍人多，就把馬某叫到包廂的廁所內。到了廁所后，馬某罵了其一句后，他又打了其幾個巴掌。其看到馬某酒喝多了，就向他認了錯，自己先走了。8日凌晨0時左右，其從包廂出來回到自己的柳州五菱面包車上，越想越生氣，心想一定要給馬某吃點苦頭，并叫幾個人來壯壯聲勢，后其用手機打電話給一個叫“阿強”的安徽人，“阿強”說他在橫河，其讓他再叫幾個人。之后，其開車來到與“阿強”事先約定的橫河交警中隊門口把他們接上車。當時，除了“阿強”外，還有其不認識的兩個外地人。其開車來到維多利亞KTV樓下后，先到包廂里去看了一下，發現馬某等人都已經離開了。于是，其打電話問馬某在干嘛，馬某說他在維多利亞對面的出前一品豆撈店里吃夜宵。其就找了一個借口說要到他那里去。馬某說，他那里人很多不方便，等其到了他就會出來的。后來，其對他說其已經到了。在馬某出來時，其就把事先準備好的菜刀藏在身后，朝他走過去，然后，其沒說什么話就朝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腳。馬某用手拽住了其脖子，問其怎么回事，其看他還手了，就拿出菜刀先朝他的左手砍了好幾刀，之后，其又在他的大腿位置和背部砍了幾刀。馬某剛開始沒什么反應，后來，馬某發現他出血了，就一邊喊救命一邊朝豆撈店里跑進去了。其看到他跑了，也沒有追過去，就開車去了其丈母娘家里。途中，其把“阿強”等幾個外地人放在了東山路天地賓館那里。“阿強”是其在橫河賭博時認識的，在其砍馬某時，“阿強”等人在車里，沒有下車，也沒有動手。
針對控、辯雙方關于被害人馬某的傷勢所存的爭議。經審理認為，根據現有證據，本案中，被害人馬某因傷先后進行了多次傷勢鑒定，其中，2014年1月16日，浙江省慈溪市公安司法鑒定中心出具了慈公鑒（傷）字（2014）25號法醫學人體損傷程度鑒定書，該鑒定書認定，馬某外傷致肢體遺留瘢痕累計長度大于15厘米，此傷構成輕傷；軀干部遺留單條瘢痕長度大于10厘米，此傷構成輕傷。確切傷勢須待左上肢功能穩定作進一步檢驗鑒定。同年5月28日，浙江省慈溪市公安司法鑒定中心出具了慈公鑒（傷）字（2014）244號法醫學人體損傷程度補充鑒定書，該鑒定書認定，馬某外傷致橈神經斷裂，目前腕關節運動功能喪失50%以上，左拇指運動功能部分受限，此傷構成重傷；肱三頭肌、三角肌斷裂，目前肩關節運動功能部分受限，此傷構成輕傷。因被告人徐某甲對被害人馬某的傷勢有異議，于2014年7月10日向慈溪市公安局申請對被害人馬某的傷勢進行重新鑒定。同月11日，被害人馬某在公安民警陪同下，由寧波市刑事科學技術研究所對其傷勢進行了重新鑒定，后因被害人馬某不愿意繼續配合對某些問題的復核，致重新驗傷未果。在審理過程中，本院委托浙江省人身傷害鑒定委員會對被害人馬某傷勢進行了重新鑒定。2015年2月17日，該委員會出具了法醫學咨詢意見書，認為馬某目前肩關節活動功能部分受限，左腕關節活動功能喪失未達50%，損傷程度為輕傷一級；全身疤痕累計53.7厘米，損傷程度為輕傷二級。同年4月3日，被害人馬某以浙江省人身傷害鑒定委員不具有鑒定人資格等為由，向本院申請對其傷勢進行重新鑒定。由于浙江省人身傷害鑒定委員會出具的法醫學咨詢意見書，屬于法醫學專家委員會出具的參考咨詢意見，根據相關司法鑒定的規定，該鑒定委員會在公正、科學、合法前提下所作出的咨詢意見，本院應當予以采納。因此，對被害人馬某關于對其傷勢重新鑒定的申請，本院不予準許。對被告人徐某甲及其辯護人關于馬某的傷勢構成輕傷的辯解及辯護意見，本院予以采納。
關于被害人馬某傷殘等級的認定問題。經審理認為，根據現有證據，本案中，寧波崇新司法鑒定所慈溪分所受被害人馬某委托，于2014年5月21日出具了甬崇司鑒慈分（2014）臨鑒字第413號法醫臨床鑒定意見書，該鑒定意見認為：1.目前馬某左腕關節主動活動功能大部分受限，經計算，其左腕關節活動功能喪失已達50%以上（未達75%），該殘疾程度鑒定為九級；左手拇指主動活動功能喪失程度已達雙手十指活動功能的5%以上（未達20%），該殘疾程度鑒定為十級，被害人馬某本次左上肢損傷的殘疾程度鑒定為九級。2.誤工期限為傷后180日；護理期限為120日；傷后60日需要增加營養。由于該鑒定意見中，關于馬某左腕關節活動功能喪失程度與浙江省人身傷害鑒定委員會的鑒定意見相互矛盾。在審理過程中，本院委托杭州求正司法鑒定所進行重新鑒定，該鑒定所于2015年8月21日出具［求正司鑒所（2015）臨鑒字665、665-1號］司法鑒定意見書，該鑒定意見認為：目前馬某左腕關節主活動功能大部分受限，經計算，其左腕關節活動功能喪失20%以上（50%以下），該殘疾程度鑒定為十級；目前遺留左手虎口區域麻木，左手拇指主動活動功能喪失已達雙手十指活動功能的5%以上（未達20%），該殘疾程度鑒定為十級；外傷致三角肌、肱三頭肌斷裂，現遺留左肩、肘關節活動功能部分受限，經計算，其左肩關節活動功能喪失已達25%以上（未達50%），該殘疾程度鑒定為十級。由于馬某本次因被刀砍傷致全身多處損傷，現遺留左肩及肘關節、左腕關節、左手拇指遺留活動功能障礙。根據浙江省《人體損傷殘疾程度鑒定標準（試行）》標準總則1.3.4條“鑒定同一部位損傷涉及多項條款規定或兩個部位以上損傷的，應分別鑒定殘疾等級，以最高等級定級，兩項等級相同者，最多晉升一級”之規定，對馬某現遺留左上肢及左手指活動功能障礙的傷殘綜合評定為人體損傷九級，該鑒定意見并無不當。另外，該鑒定所根據馬某的傷殘情況，所重新確定的誤工期限、護理期限及營養時間，上述期限均未超出合理的認定范圍，故本院對杭州求正司法鑒定所出具的司法鑒定意見予以采納。
本院認為，被告人徐某甲故意傷害公民身體，并致人一處輕傷一級、一處輕傷二級，其行為已構成故意傷害罪。公訴機關指控的罪名成立。但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徐某甲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有誤，本院予以糾正。被告人徐某甲有自首情節，并已賠償被害人部分經濟損失，依法予以從輕處罰。辯護人施卓鋒請求對被告人徐某甲從輕處罰的相關合理辯護意見，本院予以采納。由于被告人徐某甲的犯罪行為造成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的經濟損失，依法應予賠償。其中，對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因傷支出的交通費、營養費等費用，酌情予以考慮；對其請求賠償的后續醫療費，該費用可待實際發生后另行處理；對其請求賠償的精神撫慰金，因與相關規定不符，本院不予支持。從現有證據來看，被害人馬某對引發本案有一定原因，故可適當減輕被告人徐某甲的民事賠償責任。結合本案實際，確定由被告人徐某甲承擔被害人馬某經濟損失總額的80%，由被害人馬某自行承擔經濟損失總額的20%。訴訟代理人陳少軍關于賠償問題所提出的相關合理代理意見，本院予以采納。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三十六條第一款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九條、第一百三十一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徐某甲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七個月。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1月23日起至2016年8月22日止。）
二、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醫療費、住院伙食補助費、護理費、誤工費、營養費、殘疾賠償金、鑒定費等各項經濟損失共計人民幣273238元，由被告人徐某甲承擔該經濟損失的80%，即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人民幣218590.4元，扣除已支付的賠償款計人民幣52000元，尚應支付人民幣166590.4元（款限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履行）。
三、駁回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馬某的其他訴訟請求。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浙江省寧波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　判　長　許　 越　 騁
人民陪審員　周　 金　 海
人民陪審員　褚　 忠　 華
二〇一五年九月十四日
書　記　員　胡嘉婷（代）
附：
一、《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相關條文
第三十六條由于犯罪行為而使被害人遭受經濟損失的，對犯罪分子除依法給予刑事處罰外，并應根據情況判處賠償經濟損失。
承擔民事賠償責任的犯罪分子，同時被判處罰金，其財產不足以全部支付的，或者被判處沒收財產的，應當先承擔對被害人的民事賠償責任。
第六十七條犯罪以后自動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的，是自首。對于自首的犯罪分子，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其中，犯罪較輕的，可以免除處罰。
被采取強制措施的被告人、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罪犯，如實供述司法機關還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的，以自首論。
被告人雖不具有前兩款規定的自首情節，但是如實供述自己罪行的，可以從輕處罰；因其如實供述自己罪行，避免特別嚴重后果發生的，可以減輕處罰。
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犯前款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規定的，依照規定。
二、《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相關條文
第一百一十九條侵害公民身體造成傷害的，應當賠償醫療費、因誤工減少的收入、殘廢者生活補助費等費用；造成死亡的，并應當支付喪葬費、死者生前扶養的人必要的生活費等費用。
第一百三十一條受害人對于損害的發生也有過錯的，可以減輕侵害人的民事責任。
三、《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相關條文
第二百三十九條申請執行的期間為二年。申請執行時效的中止、中斷，適用法律有關訴訟時效中止、中斷的規定。
前款規定的期間，從法律文書規定履行期間的最后一日起計算；法律文書規定分期履行的，從規定的每次履行期間的最后一日起計算；法律文書未規定履行期間的，從法律文書生效之日起計算。
四、《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執行工作若干問題的規定（試行）》相關條文
18.人民法院受理執行案件應當符合下列條件：
（1）申請或移送執行的法律文書已經生效；
（2）申請執行人是生效法律文書確定的權利人或其繼承人、權利承受人；
（3）申請執行人在法定期限內提出申請；
（4）申請執行的法律文書有給付內容，且執行標的和被執行人明確；
（5）義務人在生效法律文書確定的期限內未履行義務；
（6）屬于受申請執行的人民法院管轄。
人民法院對符合上述條件的申請，應當在七日內予以立案；不符合上述條件之一的，應當在七日內裁定不予受理。